苗蔚林散文：凤凰古城的爱情往事

2016-03-03 geci888 

　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位于湖南省西南角，与贵州省接壤。当我们透过车窗打量身边这座山区小镇时，那浓郁的民族风情和起伏不断的连山，让我们的心灵为之震撼。此行的目的地是文学大师沈从文的故乡：凤凰县的凤凰古城。

　　将行李放到宾馆后，我们就嗅着浓浓的民族气息去凤凰古城，感受这里的民俗与人情，寻觅大师心灵的印记。走在前往古城的街道上，除了青砖黑瓦拥挤的小房子，更多的是与各地风景区一样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小摊点和颇具当地特色小吃。看惯了高楼大厦的人们对这些迥然不同的景观还是充满了好奇：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使这些灰色建筑顶上披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轻纱，在我们的视线中，似乎更有一分神秘色彩。

　　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古城建筑就出现在我们的前方，人群多了起来，进入古城后，里面已经是熙熙攘攘，所有的灰色小屋里，所有路边的石凳旁，都是做生意的人，如此繁荣的市场与我们刚来这里的感觉有了明显的差异。想一想这些很正常：在市场经济逐渐发达的今天，哪里还能有一方宁静的空间呢？这个曾经演绎着忧伤浪漫爱情故事的山凹小城也自然不能例外了。生意人中，有年逾八十的老人，有青春靓丽的土家族、苗族女子，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只有七八岁光景的孩子也在生意人大军中活跃着，他们端着廉价的民族首饰和一些小玩意，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梭着、叫卖着，眼神里有着清纯，有着羞涩，也有着一种让我们觉得有些心痛的刁钻与庸俗。当原始的落后渐行渐远之后，现代的文明是不是不再有清纯，不再有羞涩？

　　放眼抬头看天，暮色已降临在小城的每一个角落，黄晕的灯照在青石板路面上，摇曳着迷茫的光。石板还应当是那年的石板吧，光滑的板面似乎不用我们细心去研究它的年代，过去的岁月已经远去了，过去的人们已经老去了，过去的房子已经坍塌了，只有这被人们睬在脚下的石板越发温润，承载着百余年无数人的无数的脚印，这个脚印，一定有沈从文先生的，也许有翠翠的，也许那光滑的石面上，还映射着那年，那月，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沈从文先生《边城》一书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凤凰：“若从一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寻找，当可有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那里同别的小点一样，事实上应当有一个城市，在那城市里，安顿下三五千人口……”这就是蒙有一层神秘面纱的古城凤凰。这里因为小，而显得别致，因为别致，而让人流连。古城桥下，就是沱江。不宽的江面两旁是土家族民居“吊脚楼”，隔江而望，我们能听到传来的听不懂的歌声，就是这悠扬、充满爱意的歌声，改变了翠翠的命运，抒写了一段哀婉凄美的爱情传说。从此，这个小城，有了自己的爱情，有了自己的浪漫，又把爱情与浪漫揉在缓缓流动的江水中，让人们为之唏嘘，为之感叹。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站在夜色笼罩的小城，想起翠翠曾经站在那冷冷的江边，心里默念的是《边城》那飘渺的如梦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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