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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票友与诗迷们的诗歌舞台

2015-12-25 geci888

一年就这么度过去了。
  可诗歌似乎并不按这种我们从西方移植过来的纪年方法计算自己的播种与收获周期,而是按照自己固有的年轮来生长自己,我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只是按照我们自己固执的主观认识,按照自己的生物钟或作息时间来推延诗歌,于是我们又开始操作一年一度的诗歌年选,盘点那些在舞台上露过面的大湿人小湿人,或者刚刚拱出地皮的露水湿人,诗歌似乎只要在语言的洪水中打个蘸水就得道了,于是诗歌也成了汹涌的洪水,自顾自地在自己的河道里喷薄着。即使只有岸是观众,即使只有杨柳是观众,即使只有干枯的名字是观众,河水有还是没有,诗都是有的,诗就像太阳和月亮,她永远不死,只是有的时候被白云或者黑云遮住了,我们看不见,即或我们自己闭上了眼睛,或被别人别的什么蒙住了眼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大可不必大惊小怪,因为我们的世界本来就昼夜交替,而非南北极的极昼永在,即使如此,极昼和极夜也在更替,极昼越长,极夜也就越长,因为我们被囚的肉身无法超脱而作壁上观。
  可过去的还是过去了,诗歌本身可以四舍五入,忽略不计,可活着的诗人却不能,在这个只争朝夕的生命进程中,即使是一个虚步也很重要,因为他们关心的是在这现实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的世界里到底留没留下自己的脚印或者夜宴后的影子。一切都可能被轻轻删除,一切都可能被绞刑架上伸下来的圈套套牢,谁都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证实自己,于是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在人民的海洋里漂来漂去,语言只是口水,是唾沫,是逞一时快感的口淫,只有人说,没有人听,诗歌就向大海里的珍珠,深藏在水里,藏在坚硬的蚌壳里。波澜不惊,好象特有耐心,特有城府的样子。诗歌呆在自己的地方,看着焦急的我们偷偷地笑,他好象故意在和我们藏猫儿的游戏,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她。可我们的任务只是找,而他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跳到谁的肩上,我们似乎永远不得而知。当下,我们只知道自己虚度一年,空长一岁,现在一决算,手头空空。
  世界就是这样,有并非实有,无也并非真无。不管是诗人的年,还是诗歌本身的年,2006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印记,热的一塌糊涂。不是吗,浅显易懂贴近大众《百家讲坛》的百家坛主火了,2006年5月22日,《品读三国》一书的书稿更是以首印数55万册、版税14%的高价竞拍出版权。易中天是破了中国出版界的纪录。只是一部三国,就达到500万元。时隔仅仅3个多月,另一位“百家坛主”于丹又以一天签售8000册《于丹的〈论语〉心得》的惊人数字,刷新纪录。令人吃惊的是,伴随着走红于年轻一族中的“粉丝文化”,网上开始出现许多“教授粉丝”——“乙醚”(易中天的拥戴者)、“鱼丸”(于丹的拥戴者)、“年糕”(阎崇年的拥戴者)、“海飞丝”(纪连海的拥戴者),这是文化解读热。2006草根文化的全面崛起是2006年最大文化亮点。挟2005年“超女”成功的余威,一批电视选秀节目在这一年以更大的力度继续吸引着大众的眼球。第一批“草根英雄”们如今俨然成为了年轻人“梦想成真”的典范:上届“超女”冠军李宇春如今风光无限;郭德纲也在用他的“草根”方式娱乐大众,尤其在继承传统方面不遗余力。而身为大学教授的易中天也很乐于接受“草根”的定位,并坚持用“草根”的方式与“学院派”拉开距离。国学持续的发热中又加入了草根的狂欢。普通人不仅能通过博客“面见”汤一介、李学勤、庞朴等重量级人物,而且还可以通过网络、邮寄、短信等方式,评选自己心目中的“国学大师”。而“十大国学大师”的全民评选中,王国维、钱钟书、胡适、鲁迅、梁启超、蔡元培、章太炎、陈寅恪、郭沫若和冯友兰当选,其中王国维以最高得票数位居榜首。而康有为、辜鸿铭的落选和鲁迅的入选则引起了各界的强烈争议。一个名为当年明月的博客,在没有任何推荐的情况下,自己所撰写的长篇历史小说《明朝的那些事儿》点击率突破百万。这个网络事件再一次印证了草根改写历史的巨大力量。在历史通俗化、个人化的潮流里,历史的主体正在被网络从精英手里不自觉地移交到草根的手里。红楼开始进入大家梦,作家刘心武称,网上有很多红迷联名要求他来续写《红楼梦》,而出版社也多次约稿,他正在考虑中,“也许会拼上一把老骨头试一试。” 在《百家讲坛》上,刘心武平民化的“刘红学” 毁誉参半大。续写《红楼梦》更是是非不断,不仅专家学者一直在争论,而且普通百姓也试图“染指”。2006年一位四川女孩胡楠把自己从15岁起就开始续写的《红楼梦》放到网上。当电视剧《红楼梦》的海选让各种各样的宝哥哥、林妹妹信心爆棚地站在舞台上,国学正在被大众娱乐化地消费着。画家刘小东的巨幅画作《三峡新移民》在11月22日的拍卖会上,以2200万元(含10%佣金)的价格刷新了中国当代油画的拍卖纪录,成为今冬拍场最热门话题。刘小东的身价也是随之上扬。该作品12月19日在广东美术馆展出,成为该馆2006年最为火爆的展览。李银河在南京参加“七夕红豆东方情人节”高层论坛时,讲演中以“憧憬多边恋”而“惹众怒”引发更大关注。而一份作家富豪排行榜的推出,使位列首席的余秋雨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2006年最火的小说当属写李光头拾垃圾发家史余华的《兄弟》(下)。今年11月12日玫瑰门中铁凝继前两任的茅盾和巴金后,当选为中国作协主席,另外两位女作家王安忆、张抗抗担任副主席,公众对此也表现出极大兴趣。当国际知名汉学家顾彬接受德国权威媒体“德国之声”访问,以“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中国作家相互看不起;中国作家胆子特别小……”等惊人之语,炮轰中国文学。对上世纪末在国内红极一时的“美女作家”,顾彬认为那“不是文学,是垃圾”。他认为:“德国到处都有作家,他们代表德国,代表德国人说话,所以我们有一个德国的声音,但是中国的声音在哪里呢?没有,不存在。中国作家胆子特别小,基本上没有。鲁迅原来很有代表性。现在你给我看看有这么一个中国作家吗?没有。” 除此之外,对中国作家的外语能力,顾彬也批评道:“中国作家对外国文学的理解和了解是非常差的,差得很。以前不少作家认为,我们学外语会丰富我们自己的写作。但是,你问一个(现在的)中国作家为什么不学外语,他会说,‘外语只能够破坏我的母语。’”于是2006年10月,诗人叶匡政发表博文《叶匡政:文学死了!一个互动的文本时代来了!》,文中宣称中国文学已经死了,“文学,这只旧时代的恐龙,这个曾经傲视其他文字的庞然大物,它已经死了,它的躯体正在腐烂……文学死了!我唯一的遗憾是,历史给予中国现代文学的时间太短了,从1916年到2006年,只走了短短90年时间。2006年之后,过去经典意义上的作家与诗人都将不复存在,文学即使有人摆弄,也退化为文人间的一种交际工具。”此语一出,语惊四座,在各大论坛,支持者与驳斥者针锋相对。文坛也为之小小地“轰动”。 网民们也纷纷撰文:“中国文学的现状却是越来越糟,作家和批评家的独立性受到质疑,作家社会责任感的缺失屡遭诟病,文学作品难以获得公众认可。所谓‘文学死了’,既指称虚拟的‘文学精神’在当下社会的湮灭,也指称一整套‘文学生产体系’的崩盘。”在当下中国,特立独行的作家也越来越多了。北京作家刘心武虽然仍是作家协会会员,但多年来拒绝参加作协任何活动;上海“明星”作家韩寒,始终对作协不屑一顾,拒绝入会;北京作家王力雄,宣称因理念不同而退出作协。南帝苏童,北丐洪峰,东邪余华,西毒马原,中神通格非,还与余华、格非、马原等人一起出现在当代文学史教材中,被视作先锋文学的代表人物作家文坛射雕五虎将之一的洪峰,因创作室指称他不上班而停发了他每月二千元人民币的工资,他一气之下上街公开乞讨,乞讨持续了三个小时,讨得26元人民币。在他给沈阳市委领导的信中说:“我不是一个把写作当成赚钱手段的作家,因而每月的政府薪金必不可缺。失去这份不多的薪金,也意味着失去基本生活来源。且家人重患更需要费用,平均每月28000元,我已举债不菲,我要饭也要治好她的病。”沈阳市委领导闻讯他上街乞讨赶紧对话,所拖欠的工资次日便转入了他的工资卡。一家网站BBS上有人发出帖子《著名作家洪峰当街乞讨,是行为艺术?》。青年作家韩寒说:“不是说诗人都饿死了吗?凭什么作家不靠稿费就能生存啊?早该上街乞讨了。”著名杂文家鄢烈山说:“和谐!讨饭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和谐,当前我们需要用什么样的乞讨语气才能达到和谐呢?”有网民说:“洪峰平时不坐班,两个月拿不到工资就上街乞讨,一乞讨,工资就补发了。要是一个民工拿不到工资上街乞讨,很可能会被抓去收容站。看来,作家还是高人一等。”中国作家协会表面是人民团体,其实是国家正部级单位。中国作家分专业和业余,专业作家是只领薪水不用上班,靠政府养,从各类相关机构如各级作协、文联、文化局等领工资。有网民说:“如果说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拿纳税人的钱供养作家,那在市场经济的今天,作家还该不该养。这些文人习惯了被豢养,一旦‘断奶’就像洪峰那样茫然不知所措。”“作家被豢养起来,而成所谓的‘专业作家’,是发生在二十世纪以来可笑可悲的精神阉割事件。这就像野马被豢养,最终丧失野马自由奔跑的天性。”有网民说:“我赞赏已故王小波的观点,解散作协,不养作家,哪怕是合同制作家,都不能拿纳税人的钱来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作家更需要关怀的人,大有人在。一个社会应该把钱用在那些已经损失得太多的人身上,而不是肥上加膘的‘马太效应’。作家只是个职业,不比谁更高尚,也不比谁更值得花纳税人的钱来养,不比谁更值得同情。现在的养是豢养……为什么把作家养起来,而不养农民工人呢?豢养一大批拿纳税人钱的作家,是这个国家的精神怪胎。” 2006年9月,国家级女诗人、曾写出“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诗歌的女诗人赵丽华在互联网上遭遇网民恶搞,有人还专门建立“梨花教”。一时间,网络上“千树万树梨花开”,到处充斥着网友的戏仿之作。而赵丽华和她的即兴诗作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赵丽华被恶搞后,诗人们分为“挺赵”和“反赵”两派,两派展开了激烈骂仗。此时,韩寒在其博客上放言“现代诗歌和诗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并称诗人所唯一要掌握的技能就是打“回车”键。这话激怒了诗人们。原本争论不休的诗人们开始一致“攘外”,伊沙、沈浩波等知名“下半身诗人”先后卷入战团,《韩寒灭诗,死得难看》等檄文火药味十足。9月30日,各派诗人在北京召开了一次诗歌朗诵会,“力挺”赵丽华。朗诵会上还上演了裸体秀。2006年12月1日,由《诗刊》主办的纪念《诗刊》创刊50周年专家座谈会在北京举行。而与之相关的建国55周年,长征胜利70周年,鲁迅逝世70周年却少有诗人问津,诗人和沸沸扬扬闹台独的阿扁一样,只在炒名不问时世,诗人和被处以绞刑的萨达姆一样,把诗歌放在了绞刑上,而诗人却向旁观者一样,为诗歌写着绞刑架上的报告的悼词,诗歌被诗人和所谓的诗人们送上了绞架,于是网络依然热闹,于是事件依然惹人,于是好庸诗的排行榜依然造出,于是诗刊诗赛依然照常面世,可真正发言的诗歌依然没有出现,诗人们热闹着,证明自己活着,诗迷们爆炒着,证明诗歌没死,而没有真诗的诗坛,是中国新诗的沙漠或者荒原。
  韩东写小说去了,朱文写小说去了,伊沙写小说去了,诗人不能说了,只能小说,诗坛的热闹是别人的,就像京剧一样,名角走了,剩下的都是票友,舞台是观众的卡拉OK,是的,或许诗歌从来不是用我们的纪年方法,但愿如此。千秋功罪,谁人能予评说,真正的诗歌,在众说纷纭中,但愿你保持沉默,走自己的路,并在沉默中死亡或者爆发,我祈祷!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死的已经死去,活的怎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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