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先做人”——四大名著歌曲创作背后的故事

近些年电视剧版的四大名著又被翻拍了很多次。但无论是时代的进步，还是科技的进步，都没能代替三十多年前那些特效粗糙的老版四大名著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 I  |! o: B, Q
" A7 `9 y& ]! t' F那时候技术落后，那时候条件恶劣，但那时候的艺术前辈们仍费尽心血，拍出一场场似乎无法完成的戏，做出一首首不可思议的音乐......
7 J. s+ P- b6 Y
: l; E' A7 W6 i" H! Q

  g1 B$ {6 i4 e7 Y$ [" n
　△许镜清

6 H- \. O) p0 A7 `; A+ \6 s) a8 P86版《西游记》的音乐是由许镜清一手包办的，而在许镜清之前，严格的导演杨洁其实已经换掉了七个作曲家。

直到遇到当时根本不出名的许镜清。导演听了一段他为第一集里制作的《欢乐花果山》，那首曲子很破格的使用了弦乐、电贝司、电吉他、和声器、木琴等乐器。


　△许镜清与杨洁导演
0 m8 j+ l& |5 C- ?+ {5 s- ?
) b6 ~) w" A- S) @后来许镜清回忆起那时候还是带着一种感恩：
6 N& n- r! Q/ M3 W“录音时刚好杨洁在，她就问谁写的，就用这个人了！这就是《西游记》希望的音乐！音乐编辑说这人没名，杨洁说我要的不是名气，他只要把音乐写好就可以了。”

% f4 t8 j/ Y" O4 f: ~+ G! y但事情还没这么顺利，他被导演定了下来，却被当时台里的领导否定了。因为当时台里领导认为《西游记》作为一个传统文化必须是民族的，中国的，传统的，音乐中加入电音加入其他乐器是不对的。
: n$ `, D5 P* H) [/ ^/ y

天竺少女
# R% L- ^- V: M+ H; \1 ^李玲玉 - 西游记 电视剧配乐原声
# w; R' m. t# f4 y! Y% d
8 a$ Q) k3 W" }; w/ F1 G  k# H: B2 ~8 o
4 H7 n7 J8 q: a; R: g- n  M- z
" K$ v# }$ w" _8 Y5 R- g
/ i3 o. |$ D+ \, k$ g8 s! m但远在九华山拍摄的导演杨洁听说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当即托人捎回一封信，信中写着：

+ m; E* B( p0 }, c“如果艺术上要我负责，就请领导不要管怎么拍，如果不要我负责，我拍完片子全部交给领导，你们去做后期吧”
2 p: s' v0 E! t( |
由此许镜清才正式成为了替补上来的八号选手。

, o5 `3 `+ {) Q# u' u& s7 C
1 q6 w( r+ `5 _　△青年时期的许镜清先生

许镜清一上任就顶着巨大的压力，因为就要进行片头制作了，音乐必须马上制作出来，可这时的他还毫无头绪。

“你说你怎么写，你光写孙悟空那不对，还有另外一些人那怎么办，你写天上的不对，底下还有，水下还有呢对不对，这太繁杂了，怎么写都不行。”
& z' w" W. v$ ?- W; B
三四天的时间，他都是一筹莫展。但创作这个东西本就讲究一个灵感，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这个道理。
" W; E2 l$ z& {% b5 F+ I* t
* G/ \/ q8 g6 s$ }: H
晴空月儿明
. \* W# a/ _$ G9 o: u迟重瑞 - 西游记 电视剧配乐原声



　△六小龄童与许镜清

0 w. y  O& C1 x. L4 i“有天中午起来我头晕晕的，有几个临时工从我窗前走过，一边敲饭盒一边嘴里哼着调，我也不知道他哼什么，当当叮当，当当叮当……我也跟着哼起来。
7 R& C4 U& W4 F. V# E+ a" @3 _8 x
" a# D9 B) q, [- h6 B; n% C! ^开头就这么来了，后边也顺了，强有力的东西出来了，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孙悟空金箍棒的力量，或者唐僧取经坚韧不拔的精神。
; c5 @) J5 {( \; @
; x% L; B; `* s  W写到晚上我就睡了，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突然远远飘来一个女声，很有天上来的感觉，飘飘然，腾云驾雾的感觉。
0 k" O  T+ v3 R, K6 n/ ^
我赶紧爬起来把这两句写下来，强有力的和最抒情最美的都有了，这段音乐的描述性基本达到目的了。两分四十秒，我是掐着秒表写的，一秒不差。

; }9 N- I, U- K; M# |- [录完后拿给导演，她一边剪画面一边大声说，这个音乐好啊，连声叫好，后来话传来我这，我心里的石头才落地了。”

4 e4 f" k/ v* p: j- Z4 H. U* t8 h* n, ]这就是后来被我们熟知的《西游记》的片头曲。这首曲当时还没有名字只是称作《西游记序曲》，后来还是观众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云宫迅音》。
% Q! U2 p  {0 R: l$ ?2 `% w
: A& ^8 @. J9 z5 ?% Z
西游记序曲
" q5 C% B3 |+ @+ I3 h6 r1 K许镜清 - 西游记 电视剧原声带



' u2 U5 i9 [% {/ g0 F. O2 \0 i8 ^( h  h
曲子这就做出来了，导演也相当满意。整首曲子不到三分钟，跌宕起伏，收放自如，层次丰富。

- Y7 v0 h" C$ O* Q$ D最重要也是最与众不同的是，这首曲子打破了当时人们的认知——曲中采用了电子乐、民乐、交响乐、纯人声，等多种乐器，甚至还有国内从没使用过的电子合成器。

, z+ O5 h0 |. S  w可就是这样一首非常具有进步意义的音乐却在当时被批评的一无是处。《北京日报》和《工人日报》也都曾发表文章表示不赞同。
: Z0 f4 x( S. Q
“他们那时说我的音乐特别庸俗，俗不可耐，因为我用了不合时宜的电声和架子鼓，上纲上线很厉害。我都傻眼了，也给剧组带来了压力。”


# b  N, r& K* j! ]$ ~+ G6 W敢问路在何方
% m, j1 z9 [7 P蒋大为 - 蒋大为珍藏版
; N7 b' N1 k2 e1 K- M- B- W: ~
+ k+ k" X2 C, b+ z" O% K
5 Y0 S& [- N: C. D
) a4 z) P" b9 P7 Q　△许镜清与《敢问路在何方》演唱者蒋大为
3 g3 ~8 Q9 H4 I( t! j$ c" r4 P
+ M# }2 c1 x/ ~  K压力与批评没能让他们屈服。1983年春到1987年底，整整四年，许镜清一直坚持为《西游记》作曲。
1 f7 _9 @" @4 K. W: f2 t
3 ^( V4 t  o% l% T: x! p+ l$ Z而之所以作曲要持续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当时制作条件相当简陋，需要的音乐却很多，每一集故事都不同，不同的妖魔鬼怪，不同的打斗，都需要不同的音乐。

“我们那时候都是掐着秒表一秒一秒地算，比如一分二十秒时，唐僧有个动作，音乐就要配合动作，要有动作的感觉和表现力。

3 _  E: C, b7 Y/ A0 [' w( C现在的人写电视剧，一两天就能写完，有的电视剧是主题歌一人写，配乐又是另一个人，拿MIDI扫一遍曲子就完成了。我那四年基本没做其他事，偶尔写过几部短电视剧，都是两三集的。”
! s9 |) b2 V# \  i* D# w) H
) R& ~9 z( E0 r6 m
女儿情
李玲玉
9 z6 i+ s& f* B) C8 [0 U& o
+ M* u! \  [' C+ _2 |! g; s$ @

- w' m8 a' c. w! l2 J. S! }
△2016年86版西游记播出三十年，许镜清于网络发起众筹，拟举办一场《西游记》音乐会。他邀请了《西游记》中的四位主演和蒋大为等人，30年的梦想，许老终达成。图为邀请老锣、龚琳娜改编演唱《金箍棒》时合影。

9 y0 y2 K/ Q( v; U! f8 L: u1 N
4 H( \; U# k$ a# K. {  d吹不散这点点愁
: A3 U# W: M$ L) h郁钧剑 - 西游记 电视剧配乐原声
3 E) V7 y& w& r: K; g  j

2 U# a1 I. _) s( Z许镜清曾说过：“作曲先做人，自己作曲前都要净化心胸，从不考虑这个曲子能赚多少钱。”
, c( z9 R) [. ~% f# G# M5 R9 S
30多年过去了，时间证实了经典，也证明了这些作者的用心良苦，这些曾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音乐却成了一整个时代人的鲜明记忆，无可替代。
# c/ T2 n5 H; V% n/ f

" `$ ^  I3 q0 k

- D6 h+ W+ _/ L/ }- K△王立平
- {" v  b0 y  u1 t. G" \1 P
《红楼梦》在四大名著中论影响和文学性都可以排到第一，这样一部作品要被翻拍成电视剧肯定需要下苦功夫，而剧中的音乐必定也需要十分讲究。

; E5 C; D5 a5 O8 p( Z1 c/ Q9 j作曲家毕竟是要有很高的音乐素养，同时还得非常懂红楼，正当导演王扶林为这个作曲家的人选发愁时有人毛遂自荐了。
1 Y4 n. ~& E7 U
自荐的人来头还不小，是已经发表过《少林寺》、《大海啊故乡》等大量优秀作品的著名作曲家王立平。

0 x2 N  A% A* ^" a6 g
大海啊故乡
董文华 - 献给中国电影百年
* W- a; |' z* j8 ?* ^- W

$ S) ^# O+ E% V  T* Z* Y- s
3 X6 a8 `6 W$ J4 b& b7 e△青年时期的王立平
9 p0 }3 v; U- [7 _3 q3 [8 B7 p6 z1 e
由于作品的特殊性，导演极其慎重，没当即同意，还是先找了几位在电视剧中担任顾问的红学家，让王立平与红学家们谈谈对《红楼梦》的理解。凭借自己多年来对《红楼梦》的反复阅读与理解，王立平与专家学者们滔滔不绝的谈论了一下午。
! Z' n- e( f% }
6 j1 u9 @* _, a+ f% `0 w几天后导演给他打电话说整个剧组一致决定聘请他作曲。王立平得偿所愿，但没过几天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 j2 @1 d' X# d# F4 O
% c+ Z7 A+ z8 Z8 \3 g+ k( S“歌曲不但要表达曹雪芹所要表现的内容，还要真切地表达出不同人物的真情和实感，既配合剧情的需要，更需唤起听众的感情共鸣，把纸上的诗词变成活灵活现的能感人肺腑的歌曲谈何容易。

当要下笔写音乐的时候才发现脑袋里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以至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我竟没有写出一个音符。
* w! T* d- f$ p' ^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读《红楼梦》，到那会儿才感觉到对《红楼梦》渐进式的理解，需要一次刻骨铭心的升华了。”
; v. I8 h; J! v! y, H

# V9 i) u! ^2 `- U( D+ y( _0 e枉凝眉
陈力 - 红楼梦 电视连续剧歌曲集原声带



  e3 r" H* \7 p. ]
接下来四年多的时间，王立平一直沉浸在《红楼梦》的世界里，翻阅、考究、创作、推敲。

“光是《葬花吟》，我就写了一年九个月，苦思冥想，词就放在书桌上，每天早上我眼睛一睁开，它就开始折磨着我，我觉得自己一定有地方还未弄懂。”

3 k; i5 y! @" \3 S王立平就像着了魔一般，他将自己带入每一首诗，每一个人中，用心揣摩他们的感情与思想，感同身受时总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 U: m: o1 R; h$ L; `4 u. _9 C
就像写《分骨肉》，他将自己想成远嫁的探春：“写完了以后说不清为什么，我趴在钢琴上泪流不止。”

; n6 Q- ~* B  b+ r, I2 j
) ~+ Y. W; \$ w/ V) J; v分骨肉
5 f  l. z  _' d1 g3 h+ r陈力 - 红楼梦 电视连续剧歌曲集原声带

8 {  }0 c- Z2 E

6 [& y+ k& V/ _% Z# S
四年多过去了，电视剧拍完，音乐也全部做好，王立平终于从“红楼”世界回到人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有一种死生无憾的感觉：

& o' s, m6 Q) `: o' q3 o- _“这是我写的最难、最苦，也是最过瘾的一次。我曾经说过不会再写《红楼梦》了。因为写《红楼梦》，我已经倾其所有，就这点能耐了，都使出来了。”


△王立平与演员合影
' n- X1 |2 D1 |2 v" j- f7 I
) A$ E3 _- G( F' `# v; N当然不止王立平，剧组有所的工作人员，包括演员们都在这四年里经历了许多艰苦：
8 I! |' l! V( ~3 q( ~2 |5 \
/ G* z% r: Z+ {. y5 I“演员们生活条件差、伙食水平低、工作强度大、导演和主要演员每集的片酬才只有六、七十元，女演员卸妆有一段时间用的是很差的粗卫生纸，擦得脸疼，但每天的工作依然正常进行。”

1 B7 z; [. H- v( T5 g( e' o
红楼梦序曲
陈力 - 红楼梦 电视连续剧歌曲集原声带
1 p% ~. B. p6 F( d% g



都说曹雪芹写《红楼梦》，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0 N4 Z' v1 A8 f  a1 X* A% r, K( y而为改编这样一部巨著，王立平与剧组所有成员，也是都将自己沉浸到这字字句句的血与泪中，才奉献出如此经典的一场盛宴。

. P0 Y" T# D- X  W' D# w

: p, p- O- R7 G: |
7 M  M$ U3 G$ o: J0 C( U5 ~△谷建芬
) Z0 I) ?6 c9 [& E
. L. P$ q, `, X5 ~# [* q+ F& L《三国演义》的导演仍是王扶林，那时他已经59岁了。
2 P& e& e0 Q9 b6 y( X- y0 ]
刚从红楼这样一部“女人戏”跳出来的王扶林琢磨，这《三国》和《红楼梦》不一样,《三国》是男人戏，男的多，女的少，作曲一定得找个男的。

- e6 t% E/ Y( @. h/ l2 H# b他再三考虑请谁来写歌。最后决定采取公开招标的方式,以明朝杨慎词《滚滚长江东逝水》征求谱曲。结果,与他想的恰恰相反，是个女人中了标，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太太。


; M: V0 H! ^/ q' D2 m; s7 m# R1 Z
! x6 Y! [5 d  j. w8 g她就是谷建芬，桃李满天下的中国流行音乐的泰山北斗。谷建芬找来王健作词，王健比王扶林还大三岁，是中国音乐协会的会员。

$ H$ f) Z, d$ K$ G1 x1 ^这就样，这场男人戏，最终由两个女人作词作曲。
% c9 I: U% }. O, O

这一拜
7 L3 f- \9 R3 @# }0 X, ^刘欢 - 记住刘欢
5 \6 X) B& }% j' T
  t, g) F8 X; Z  t4 I2 k+ A

, j, ^9 w; ~0 R# U△王健

这之前谷建芬做的多是一些温暖柔软的歌，像是《烛光里的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歌声与微笑》等。
7 J* E( [- Q: F5 d# i/ b& b9 ^
$ ]) R: [; _' Y0 T7 j. ~; R而到了《三国演义》肯定是需要大气磅礴且沧桑悲凉的，当时很多人也都好奇，两个老太太能为此做出什么样的曲呢，结果没过多久就完成了这首《滚滚长江东逝水》，由杨洪基演唱，一炮而红。

% g6 f& M: X  G0 h) }8 T4 p
* A# C: m0 b' F滚滚长江东逝水
9 z9 N2 O  Z  v. m, n杨洪基 - 震撼·滚滚长江东逝水


& N0 i! E4 I0 \5 a& b2 Z! {6 G6 n$ v
2 x6 D6 V2 W/ s7 e4 ?  H4 }△杨洪基，男中音歌唱家

谷建芬后来回忆起这首歌的创作，她说：
( [4 y: W/ n* g3 m: C8 w& I
7 u$ ^. C* X- h4 \( M“尽管我的作品多是暖色的，到90年代后，我进入《三国演义》的创作时，在音乐中倾诉了我一生许多的感叹。
5 y5 A7 R$ D8 O
音乐一开始，走进了一种意境，悲凉了些、深沉了些、沧桑了些，我借助《三国演义》开篇那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抒发了我自己的内心感受。这是几十年来对人生的另一层次的真实感受。”

! Q) e+ e* Z4 @% u3 ^. a
: n, F5 }  X8 U  r6 E2 f
6 q% u' O% D2 o3 u3 ?5 X+ a7 k△片尾曲《历史的天空》，毛阿敏演唱

片尾曲《历史的天空》也是谷建芬作曲，王健填词，歌曲在不失古韵的前提下尽可能通俗化，兼顾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最难得的是以一种客观冷静且不是温情的眼光去诉说那段众说纷纭的历史。
$ m2 d' Q7 a8 e% H+ ]: o0 L* h& [
2 J7 s3 r- d% t  W3 R) i* L" E艺术感与历史感艰巨，体现出她们二位绝对的专业与用心。

那是两个已经尝遍人间冷暖的长者总结出的真实人生感受。
6 b$ v  H4 H+ l2 j+ O- w+ \; R
6 D7 P+ \1 E( \) Z$ K) c; _9 k
! a9 a$ x& r" j/ X0 K

9 s8 J' Y! Q3 N" G△赵季平
% @: s3 l3 s1 n( p
最后一个是《水浒传》。其实当时整个剧组压力非常大，因为四大名著已拍其三，三部作品都非常成功，音乐做的也是相当出色，
/ S- H3 {% b6 H% t
于是导演找来赵季平担任作曲，赵季平也是赫赫有名的作曲家，已经为《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黄土地》、《霸王别姬》等在国内外获过许多大奖的影视作品做过非常成功的配乐。

/ a  _4 @5 L4 B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之前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也是赵季平做的配乐，尽管他当年还不太能理解这种无厘头的风格，但还是在研究了《一生所爱》之后认真完成了配乐。


水浒风云
5 c, e( l7 R4 O4 F5 p赵季平 - 水浒传
, {, G; W$ ]# }1 ^& V$ y
% |" D9 g+ g3 y" \1 d) O
; P. p7 J, L8 ~4 L$ A

& E  T) I' [- z多年以后他早已忘了这段经历，还是在儿子的提醒下他才想起：

“过了十多年以后，我儿子说这个《大话西游》现在不得了，成了一个文化现象了。我那时候才想起来，真是我给这个片子做的曲，而且我还到过现场——盘丝洞。”
) [6 a+ H# T" H, d7 ?: e, I7 b
赵季平为《水浒传》做了《好汉歌》，为了配合梁山好汉的绿林气质，他们特地找来一位山东当地的摇滚歌手。效果太强了反而有些过了，剧组这才找来了刘欢。
+ y" A8 f. K& @

. |3 i& ~& I! r/ j好汉歌  (Live)
5 A; E4 h, ?% x3 ^$ s* o* |$ R2 o刘欢 - 经典20年  珍藏锦集
' I6 c' H! ~5 i- f9 O9 ~: _1 p" i

2 Q9 V* ?  n  `2 l5 a1 w; j

他们还别出心裁，做了两首主题曲，分别用在前三十集和后三十集上。因为前三十集是讲述怎么聚义上梁山，《好汉歌》能表达这样的豪迈，后三十集是“征方腊损兵折将，破辽国徒劳无功”的下坡路，《天时地利人和》更加厚重深沉。
9 W8 h; r$ b% ?) @2 e- V
: x8 [, W7 y7 }: D% C- c. ?/ R这两首歌仍是非常成功，传唱度也很广。
* _0 p% C6 ?$ b2 i, o+ s
/ s. q1 B1 r" t/ D9 A0 t
8 D6 L: o: u& T天时地利人和
- b) h  c2 k" I& K6 {赵季平 - 水浒传
6 J" h: \& V2 a
; _( P" A; b2 i7 u- x
$ d% h$ b" @7 A; S$ `* j+ a! k
△片尾曲《天时地利人和》

8 r) a7 n( c) i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转眼又快三十年，曾经看着这些电视剧模仿孙悟空、扮演桃园三结义，开玩笑唱着“说走咱就走呀”，还不懂到底什么是人生的孩子们，如今也都长大成人，尝过了许多酸甜苦辣。
8 p5 w. B0 _( k7 x6 J3 s- x6 W
但好在，优秀的事物从不会被时光蒙尘，四大名著会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优秀的影视作品会流传下去，这些费尽心血的音乐也会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