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古音·泠然——归隐于大荒年代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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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利，笔名曲兰，江苏启东吕四渔港人，素有“古典诗人”之美誉，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一个寒冷的冬天。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南京大学古典文学研究生，自幼天赋美术，习诗文。作品有：诗歌集《裸露的灵魂》（中国文联出版社）、《滨旋花开》（珠江文艺出版社）、中篇小说《蓝蝴蝶花》，现为南通市作家协会会员，如皋市作家协会理事。创办中润曲兰阁红木工艺有限公司、水怡世家装饰工程有限公司（专业纯中式）。

我似乎远离了城市，之于去那些郊远的地方。

在那里可以看看青天白云，桃粉秋菊，可以任性的在溪流上肆意嬉乐，或带一身青涩的味儿，漾在茶色里。亦总能浮过一日的光阴。

这样，是我最快乐的，就如我将初恋的贞洁复制在靛蓝的围裙上。我们可以远离尘嚣之外，或把盏案头之时，静静的，映着初始的喜悦。

行脚于所谓江与湖之间，如梵音昭示，脱于灵与肉而后的快感，纯青的，紫昧的，真有精神的“贵族”么？

我感慨于我多年的梦了，在幼年插画的小书中，悄然动容。

我很思念我的故乡，远在离家求学后，我的视界淡出了曾远阔的海滩。

此刻，我的故乡还在咸湿的风里，在酷热的夏日，忙碌着鱼鲜的上货。寄情于我的，是对大海深邃的凝望！为此，我在诗集《滨旋花开》中，描述得很多了……

其实，我就是一撅滨旋花，匍匐着成长，不求芬芳，但愿久长！

幼年，我爱绘画，在旧宅的山墙，画满了贝壳、关羽、西游记。或拎着色彩桶，在渔船上涂画“满载归来”“一帆风顺”。那时，我的爷爷常常乐呵着，牵着我的手去吕四集镇，买地摊上的小人书。

也许那时心里种下的喜好，直到多年后，我放弃了其他行业，重拾斟酌。

我与东皋，细细算来，十年之余，其实不过弹指间。来此的缘由：与故乡近些，与文化亲些。东皋的古文化底蕴甚浓，明代古城墙不再斑驳、无残垣之衰。冒氏以水绘园，唱绝在明末之际。岁月深处的货郎驿夫惘然浅笑。当现代人行走其间，了无故事的喜怒哀乐。我长感喟：在历史的长河里，消逝殆尽的是真实的人迹，这片土地也许当我们日渐老去，后人有谁还思量着你曾经日夜的心情，还揣摩着你每一步惊心的行事。百年以为长寿，而寿者能饮几酌？

我沉醉于我的兴趣之囿，踟蹰于古建筑之内，明清的节奏，是青石板锃亮的水色。

我将应有的精力和执着，投入红木檀雕工艺、投入古典装饰，先前的那种纷繁的酒酬渐行远去，返璞以求归真！

偶尔，靠窗的案书，随清风翻阅。

阳光，是美丽的浪人，轻洒在窗棂之上，一个婆娑的世界竟如此静谧，我们长于茶道的暗香，流溢着斯古的、传唱的情结。似乎不用太浓，那种“空锁满庭花似雨，黄昏乍落似惊心”的生活态度也不复存在。我的几位师友，时常来我的处所，看我精雕的工艺、古色的装饰，些许的禅音，如檀韵清灵，今兮何兮？

若惠风和畅的时日，檀木的木屑清雅的香色，掩窗而入，沁入心肺，我的心情仿佛似一部毛边纸的线装本，古朴而醇厚。

古来所谓思者，无非寄情于花鸟山水间，穿行于历史和现代的雾霭中，在探索、在沉淀、在小憩的午梦里，做着亘古的映像。

这是生命的亚麻布，添了些许玄无的色彩。是国画里的留白，是古瓷上的浅釉，却很真实。 □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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