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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菊花香

发布时间:2015-01-28 发布人:geciwangba

十多年前我养过一盆菊花,它生长的很好,到打朵的时候已经长到两尺多高了。它的叶青绿中又略带悲凉的灰色,极易调动我的感伤情绪。那时我在县城读书,菊花其实是母亲代我养的,虽然她极不情愿我做学习之外的事,但还是把我的菊花养的开了花。 周日回家,最愿

十多年前我养过一盆菊花,它生长的很好,到打朵的时候已经长到两尺多高了。它的叶青绿中又略带悲凉的灰色,极易调动我的感伤情绪。那时我在县城读书,菊花其实是母亲代我养的,虽然她极不情愿我做学习之外的事,但还是把我的菊花养的开了花。

周日回家,最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赏菊,我有时合上书本站在花前能凝神看上半天。花朵有拳头那样大,一枝上又有四、五朵簇成一团,白的晶莹剔透,花瓣舒卷自如,似流动的音符,有时我甚至能听到,那是古筝颤动的余音。香气似乎能感觉到,那是直透肺腑的,就如母亲期盼的目光,令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反省。

每当落叶飘飞的时候,菊花正清高地绽放着。令我每次都能想到一种叫品质的东西来。所以李清照比喻说:“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这是对菊花人格化的赞誉,在古代,以菊自喻的人很多,而以人喻菊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所以比较公正些。因为被喻为菊的人毕竟很少,没有高尚的品格,人们不会把菊跟他联系在一起。这个菊花的确不同寻常,朱淑贞说它“宁可枝头抱香死,不随黄叶舞秋风”。菊花可真是不合时宜,“抱香老”憔悴之心灿然可见。毕竟古人对菊的赞誉中多含有自怜怨的心事,这是令人伤心的事。

细想一下倒也难怪,几千年了,诗人们都是在脆弱中度过的,所以睹物伤情也自合情理,“独立疏篱趣无穷”倒也罢了,南宋之后,郑思肖坐必南向,爱菊之品格当可理解。而杜甫的“篱边野外多众芳”,袁枚的“东篱共讶西风早”毕竟是令人叹息的,更有郑板桥的“破篱笆外斗秋霜”的凄凉,实在让人不忍去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诗人们把菊和“篱边”、“野外”联系在一起,这叫人很伤心的。陶渊明当年的“采菊东篱下”采的应该是野菊,非着意栽培,所以后面才有“悠然见南山”的逸态,后人写菊总不能这样超逸,却是大异其趣,总是“篱下”、“野外”,沮丧之心跃然纸上。没有办法,一看到秋风起处篱边菊放,在加上仕途不怎么通达,马上就伤感起来,自比为菊却远比菊脆弱,所以自己的影子多了,菊花的影子却少了,是故把菊写的没有个性了。

菊花毕竟是很好的花,历来被文人们所种爱,只是它太清苦了,所以历代的才子们总是把它和自己联系起来,以表白自己脆弱的心态和憔悴的处境,看起来不免让人伤心,倒是黄巢的“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于桃花一处开”别出新裁,一反别人的自怜自怨,作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假设,这种敢为菊花鸣不平的气概令人耳目一新。黄巢作为农民起义领袖的远大志向亦可窥一斑。我的家乡有一种野菊,它开放在仲夏时分,生长在水渠旁,一片一片黄灿灿的开得热烈奔放,尤其在夏日午后,黄花和阳光辉映着,没有一丝憔悴的表情我深爱这种菊花,它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热烈地开放着,那是我父兄一样的品格,那是家乡土地上一种不起眼的花。

不管怎么说清贫是真实的,菊生长在野外,可见生命力之强。“天公支于穷诗客,只买清愁不买田。”扬万里说菊花有黄金这样高贵的颜色,却终是改变不了诗人贫穷的命运,“只买清愁”很真实。清贫让中国的文化坚韧地延续着,艰难却固执地生长着,它的肌体反倒令人吃惊的异常健壮,同时也折射出苦涩的光和诱人的清香,这香是有强烈的穿透力的,它的浸透让多少人为之倾倒,从而忠贞不渝地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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